2020年12月29日

每天都进步#364 明朝的奇怪财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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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说到了明朝这个朝代的税率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大明朝是被财政问题硬生生的拖死的。而原因,是收入少而支出多。收入少是因为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下令,不可以增收各种税款,所以导致到明朝在钱不够用的时候,就会想要绕过货币这个高效方式,而使用其他各种劳役或者是杂赋来代劳。结果,这种低效率的收税方式,自然会导致朝廷的财政收入不足,而人民百姓也会觉得自己被征收很重的赋税。至于开销,我们昨天有大致上说了,到了明朝晚期,拖垮明朝国库的财政开销就是那三个,皇亲的用度、辽东的战争、小冰期的灾难。

讲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大明朝要灭亡似乎是一个天意。但是昨天节目的尾声,我们抛出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在明朝的财政破口越来越大,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南方的繁荣富庶却是每个人都看到的事实。那么为什么朝廷不要汲取南方的财富,用来支持整个国家的用度呢?我们今天就来好好聊这个课题。让我们用一个角度来切入,一起探讨看看究竟为什么明朝无法收获南方的财富。

我们之前有一集节目在聊不平等的时候说过,税率的高低,其实决定了一个国家是否能够有效的调动资源,也证明了一个国家是否强大。明朝就是因为朱元璋的下令,导致了明朝的税率很低。而税率低,自然也就从旁证明了政府对民间的统治效率低,也证明了国家无法有效的调动全国的资源,来做成应该完成的事。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归根究底之下,竟然还是因为朱元璋搞出来的。

朱元璋的肖像
图片来源:由明朝画师 - https://nchdb.boch.gov.tw/embed/assets/overview/antiquity/20171121000006,公有领域,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21014889

昨天我们说到了,因为朱元璋的平民出身,所以他很能体会平民百姓之苦。然后,我们在之前制作朱棣的节目时,也说过了,因为他平民的出身,所以会让他有种老爷爷要照顾自己家族的心思。当这两个心思结合起来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明朝这个朝代,照顾皇亲,照顾百姓,但是对于中间阶层的,就很不照顾。那么谁是这些中间阶层的人?官员、士大夫、权贵。其实说来也可以理解,因为朱元璋就是对官员和权贵一点好感都没有啊。在他老人家的心里面认为,这些官员和权贵就是让百姓痛苦的根源,就是让他过上穷苦人生的根源。所以,想要让他给与这些官员和权贵有好脸色看真的很困难了。

然而,身为一个皇帝,没有中间阶层的官员和权贵们的协助,国家是玩不转的。于是,明朝中后期就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局面,皇帝的命令很难下达下去。官员和权贵们非常的不配合,因此,无论是朝廷面临到的天灾还是人祸,官员和权贵等中坚力量都没有给与朝廷帮助,甚至有时候还会拖后腿,更严重点的,有些还会倾吞国家的利益。

举例来说吧,在明朝后期的时候,国家收取人民的税款,已经改用征收白银,而不再是收粮食了。可是呢,人民百姓在缴税的时候,需要在之前先卖掉收获的粮食,才有白银上缴国家。但是,农民的收获都是按年记的,一年只会有一次收成。所以,农民就需要在这一年的时候,将他收获的粮食卖出去。这样大部分的农民都在卖粮食的时候,就会导致到粮食价格变得很低。之后呢,国家收到税款之后,在需要使用时,就发放出去,购买粮食应付。偏偏这时候的粮价已经回升,因此国家实际得到的税款就会白白的消失掉了。用实际例子来说就是,假如农民缴税100石粮食,而这时候的粮价是0.3两白银。于是,农民卖出粮食得到30两白银,然后上缴国库了。可是在国家需要使用的时候,这30两白银拿去市场购买粮食的时候,粮价却已经是0.5两白银了,等于他们只能够买到60石的粮食。这等于,农民缴税100石粮食,朝廷只收到60石粮食。那么中间的差价40石去了哪里?自然是落入了买卖赚取价差的商人手上,而这些商人背后的利益集团又是谁?正是在朝中为官的那些中坚阶层的人士。

甚至不止如此,明朝皇帝多次想要推行各种新税率,比如矿税,提升农业税,调高商业税等的时候,都会遭遇到这些中间阶层的官员和权贵们的大力反对。甚至还会鼓吹怂恿百姓不交税,乃至于示威反抗等等的手段。搞到皇帝没有办法收税,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从富庶的南方汲取财富,来让明朝度过危机了。于是最后,只好走上了灭亡这一条道路。

最后要问大家的问题就是,如果你是明朝的皇帝,你会采取什么手段来打破这个僵局呢?欢迎在下方的留言区留言,和我分享讨论吧。

今天就讲到这里,如果你喜欢这一集的内容,就请你按赞并且分享给你的朋友。如果你认为我所制作的内容对你有所帮助的话,就请你不要吝啬于订阅我的频道,同时别忘了开启小铃铛,那么你就不会错过接下来的资讯了。天地海课室,陪你每天进步1%。我们明天见。

 
天地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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