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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说到了一个挺奇怪的观念，那就是不要和作弊的人较劲，原因就是，作弊虽然是制度的破坏者，不跟随制度走的人。但是，只要人在体制内的一天，就会自然而然的跟随制度在行事。而能够作弊只代表了一件事，制度中有漏洞，所以我们应该要把漏洞堵上，而不是和作弊者较劲。
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吧，假如今天在一个城市里面，某一年里发生了100起犯罪案。假如今天，你可以乘搭时光机，返回一年前，将这一年的所有会犯罪的人全部先抓起来。那么请问这一年的犯罪案是不是就会降到0起了呢？答案是不会。因为犯罪这件事和作弊这回事是差不多一样的，问题不是出在人的身上，而是整个系统，整个制度出了问题啊。你虽然可以回到过去在还没发生罪案之前把犯罪者抓起来，但是你却没有改变这个城市的制度运行逻辑。这样一来的话，这个城市的犯罪就不会消失，只是从张三变成了李四罢了。
那么，要怎么改变制度呢？要怎么做才能够更有效率的把制度的漏洞补上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不应该问制度的设计者，而是问制度漏洞的钻研者可能更加恰当，也就是说，这个问题可以交给作弊者来回答。怎么说呢？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这个例子就是这位挺出名的投机家，肯尼迪。这个肯尼迪并不是美国的总统肯尼迪，而是他的爸爸，他的全名叫Joseph
Patrick Kennedy Sr.。他是一个华尔街的代表人物，说得好听一点是银行家，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大鳄。他甚至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愿意将我一半的财产捐出来，如果这样做可以让我剩下的另一半财产被法律和次序保护的话，我愿意这么做。”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啊？意思自然是，他的财产多半是非法所得啊，都是钻市场制度的漏洞而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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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seph Patrick Kennedy Sr. 的肖像 图片来源：By Wide World Photos - eBayfrontback, Public Domain,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34886590 |
然而，这么一位赚黑心钱的人，退休之后做什么？从事慈善事业吗？并没有哦，反而，他摇身一变，成为了美国的第一任证监会主席。当时候的华尔街是这么评论这一个任命的，这是在让一只狐狸看守一个鸡窝啊。听起来，这一个任命是一个傻子才会做出的命令，但是，做出这个任命的，是大名鼎鼎的罗斯福总统，你能说罗斯福总统是一个傻子吗？当然不能，反而，我们应该说，这其实是一个决定聪明的任命啊。
怎么说呢？因为你看，这位肯尼迪，他熟悉整个金融市场吧？他对美国这个国家的制度熟悉吧？他对美国在经济和金融的法规熟悉吧？他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事情怎么做，各种各样的套路他都熟悉。所以，你说让一个这么熟悉游戏规则的老狐狸来做庄，看着整个制度，不是很适合吗？再怎么说，也绝对会比那些道德无暇，正直光明，但是毫无经验的政客来得好得多。
换成是你的话，假如你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要请一个人来帮你看着你公司的网站。那么你会请一个谦谦君子，还是请一个声名赫赫的黑客呢？甚至我还听说有一个传闻，有一个黑客突破了阿里巴巴的防火墙，结果他的荧幕跳出了一行字：“来阿里上班吧，月薪两万人民币。”这个黑客不理它，继续突破防火墙，结果突破了第二层之后，又跳出来一行字：“来阿里上班吧，你当主管，月薪十万”不止如此，荧幕上还跳出了这个黑客的坐标。所以黑客也只能服软了。
讲到这里，或许你还是觉得，一个人的道德很重要，对于他的任命很重要。我宁愿要一个忠诚一点的，哪怕实力不强也无所谓的，还是我愿意为了追求人才而根本不管他的道德。在古代的中国，或许可能要看一个人的德行来判断是否让他做官。但那是因为古代没有方法让一个所谓的道德有瑕疵的人变成和你的立场一致。说穿了就只是，你担心录用这些看起来有才敢，但是不老实的家伙会作弊从而侵犯了你的利益。但是，在现在的这个年代，真正重要的不是道德，也不是才干。而是，你能不能让这些人的立场和你一致。你能不能让一个做庄投机者甘心并且愿意为了国家的稳定而付出心力。你能不能让一个黑客信服你，帮助你打理好你的网站，而不是倒打你一把，从内部黑掉你的资料拿出去卖。你能不能让作弊的学生心甘情愿的帮你改进学校的考试系统，以便可以更容易的杜绝其他学生的作弊风气，而不是站在学生的角度维护学生所谓的作弊权力。这，才是我们真正应该要思考的事情。
最后要问大家的问题就是，对于任命制度破坏者成为制度的管理者，你是怎么看待这一个任命的？欢迎在下方的留言区留言，和我分享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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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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