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17日

每天都进步#503 严格或自由(中)从宗教论公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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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大家聊到了关于一家公司到底是宽松自由比较好,还是严格苛刻比较好。我们用一个例子来类推,就是用到底是一个自由宽松门槛低的宗教组织能够存活得比较久,还是一个严格苛刻门槛高的宗教组织能够存活得比较久,这样的一个问题来反推回去。有意思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东方的中国和在西方的欧洲,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答案。在中国,活下来的宗教组织,就是门槛比较低的,比如说像禅宗啦、净土宗啦这些佛教组织。而门槛比较高的组织,比如说像唐僧创办唯识宗,因为戒律太多,导致到吸引不到信徒,从而消失了。可是呢,在欧洲的话,宽松的宗教组织,像罗马的万神宗,结果经不起历史的考验,现在已经没有人信奉了。反而戒律很严,门槛很高的基督教和天主教,到现在还是很多人信奉。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有必要来探讨一个宗教组织存在的必要性。为什么人们会需要宗教组织,又或者应该问,为什么人需要宗教?有趣的一点是,我们以为的答案是,为了找到一个心灵的寄托。但是实际上,这个却不是宗教组织存在的真正目的。又或者说,这不是西方世界所认为的宗教组织存在的目的。对于欧洲人来说,宗教的存在目的,是要引导人向善,简单来说就是,作为一个道德制造工厂的存在。所以你看,中世纪左右的基督教或是天主教,神父们宣扬的,除了要相信耶稣等他们的教义以外,剩下的宣扬,基本上都是在劝导人们要行善,要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这样子死后才可以上天堂,而不会下地狱。虽然你可能会说,这一点在中国的宗教,比如说佛教或是道教都有同样的情况。但是,在古代的中国人心里,真正让他们创造出道德规范的,是属于儒家思想的那一套规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以,在中国,道德制造工厂是儒家思想,而不是佛教或是道教。于是,这些宗教在中国就只能沦为民间信仰、又或者说只能有心灵寄托这个功能了。而拥有这种功能的宗教组织,自然是需要越简单越好,越能够让民众们入门追随就越好了。所以,在中国能够存活至今的宗教组织,大部分都是属于门槛很低,不需要遵守太多条规的宗教。

然而,在西方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西方,这些宗教组织是作为道德生产工厂存在的。所以,严苛的组织,他们在招募成员的时候,自然会筛选那些符合该宗教组织核心信念的人。于是,就很容易招募到一大群拥有同样核心素养的人聚集在一起。这样一来,他们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自然就会比较有战斗力。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创造出的道德价值也会比较高。毕竟,高素养的人用高门槛的标准要求自己的信徒,自然容易培养出拥有比较高道德的人出来。反观那些宽松的组织,他们在招募成员的时候,并没有设下太多的门槛。所以虽然看起来在开始的时候,容易招收到一群信徒,但是信徒之间其实没有向心力。虽然每一个信徒都可以更愉快,但是对于道德的创造效率很低。这种组织站在社会的角度看起来,就是一个类似俱乐部似的,没什么用的组织。那么有事情起来的时候,这些没什么用的组织自然就会很容易遭殃。然后又因为他们的信徒之间的凝聚力不强,所以自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战斗力抵抗。

所以,通过这个例子,我们可以得到一种比较神奇的结论。这个结论就是,一个组织存在的意义,有两种,第一种是作为工厂生产一些什么东西出来的,第二种则是作为俱乐部,让会员们在里面可以放松享受的。前者,需要拥有一个严格的组织文化,后者,就需要拥有一个宽松的组织文化。所以,回到我们开篇说到的哪个公司问题,你认为,一家公司到底是属于生产东西出来的工厂组织,还是属于让人享乐的俱乐部组织。而一旦我这么问的时候,你就会忽然发现到,这个答案难道还不明显吗,自然是生产的工厂组织了。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一家公司就应该要用严格苛刻的方式来经营自己的组织呢?这个问题似乎不好回答,而我们今天的篇幅也差不多了,所以,我们明天继续聊。

最后要问大家的问题就是,如果让你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你会选择宽松自由文化的公司,还是会选择严格苛刻文化的公司呢?欢迎在下方的留言区留言,和我分享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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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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