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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与禾》的封面
图片来源：新华传媒云馆配平台，http://www.xinhua.sh.cn/WebLibrary/Searchbook/ViewBookInfo.aspx?id=1103517095 |
今天我们继续来聊《草与禾》这本书。昨天我们说到了，农耕文明对游牧文明的鄙视链是来自于农耕文明拥有书写历史的权力，而游牧文明没有。但是实际上，游牧文明的先进程度，和农耕文明的先进程度是不相上下的。今天我们继续来看看，为什么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之间，互相打仗打了那么久。
不过在说这个之前，我们可以来聊聊农耕与游牧这两个文明之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不同点，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政治结构的不同。我们来看看一个农耕民族的政治结构是怎样子的，首先，农耕民族会在土地上面进行耕种。这就导致了，农耕民族的人不会随意迁移，因为他们的财产大部分都已经在土地里面。所以，为了保护他们的财产，农耕民族的人建立了国家，并且缴税给统治者，以换取统治者的保护。这样一来，国家的政权就会建立起来。同时，为了加强自己的保护力量，国家就会需要更多的军队，所以会需要更多的税收，也就需要更多的民众和更多的领土。因此，这个农耕民族的人们就会倾向于整合成一个比较大的国家。但是整个过程之中，难免就会几个杰出的精英互相谁也不服谁。那怎么办，很简单，互相掐脖子打一打，看谁拳头硬谁上位。于是，整个农耕文明就有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情况出现。
但是，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呢？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你看，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他们的财产是牛羊马等牲畜。这些牲畜需要吃草，而草原中的草虽然有很多，但是一直在同样的地方吃草是不行的，草会被吃完的。因此，游牧民族们就需要逐水草而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游牧民族们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对他们来说，他们不需要家，他们住的是简单的帐篷，可以随时拆走。这也就代表了一个很有趣的意思，游牧民族建立不起来一个国家。因为对于国家来说，他们需要收税来维持国家的运作。可是，在游牧文明里面，政权收不到税啊。你今天要来收税，人民收到风声以后，收拾收拾东西，拍拍屁股就走了，你根本找不到他去了哪里，又怎么收税呢？农耕民族的人民缴税建立国家是为了要建立军队来保护人民，而游牧民族这种要时时刻刻转换生活地点的人，自然就不需要军队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士兵，全民皆兵。所以，游牧民族们组成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部落，这些部落不会变得太大，因此大家互相跑团取暖就可以了，没必要缴税建立国家政权。
然而，你可能会说，实情上不是如此。草原上诞生了很多出名的英雄，成为了统领草原的可汗、单于，然后率领大批的人马来攻打南方的农耕民族，这些难道不能算是政权吗？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实情就是，这些游牧民族大批入侵农耕民族的现象，并不是草原的英雄建立了一个可以服众的政权，而是他们是通过收买的方式暂时得到各个部落的拥戴和效忠。简单来讲，就是这些可汗或单于，先用一大笔钱，或是牛羊等牲畜，来收买其他的小部落，一起组成一大批军队，然后一起入侵南方，目的就是为了抢，抢钱、抢粮食、抢女人。战争如果胜利，劫掠的成果如果够高，那么带头组织起这个军队的可汗或单于就会有庞大的威望，这样就可以继续享有众人拥戴的权力。毕竟，游牧民族所生活的草原资源确实比较少，很容易就会遭受到天灾的危害导致到自己的生活很辛苦。所以，大部分的民众都会响应这种一起下南方劫掠的军事行动。
所以我们总结一下农耕文明的社会契约是，人民缴税、国家提供军队保护人民，还有提供其他的公共服务。而游牧文明的社会契约则是，可汗呼吁，人民自发组成军队，由可汗率领去打仗，然后战利品公平分配。所以本质上是两个不同的政权，所以这两个文明自然会有不断的冲突。可是，这个情况却在元朝的时候，由蒙古人攻灭了宋朝这个契机而结束了。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明天继续来聊。
最后要问大家的问题就是，如果给你重生回到古代，你是想要成为一个农耕民族的人民，还是想要成为一个游牧民族的人民呢？欢迎在下方的留言区留言，和我分享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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